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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完结】药方

好可愛的設定😂😂😂

S君:


(伪)大宅门AU
药房掌柜肖x算命先生根
第一次用地方话写文章,文风大概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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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的大药房到肖大夫这儿已经是第六代了。那小院就挨着大道上的牌楼旁边,本是间方方正正的居所,住的满满都是人,近些年来肖家的儿女却是越来越少了,药房的第五代大掌柜的更甚,只有个独女,那便是现在的肖大夫。
肖大夫的父母走得早,其他的亲戚也都估摸着家族生意无望,该转行的转行,该搬家的搬家,几年里就各奔东西谋生去了。
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夸奖肖是块天生学医的料儿,开方子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先不用说,针灸、捏脊和正骨也都是肖所擅长的。
可唯有一点,肖总是板着张脸,没一点活分劲儿,行医的时候也是,好几次吓哭了邻里的小孩儿,就连那动不动就扭伤的、拉洋车的李四也不敢多言语。别看他生的高大结实,平日里总沾花惹草的没个正经,只要迈进肖氏药房也立马乖的跟个孙子似的。
肖手底下有个打杂的伙计,平时帮着管柜台,年纪比肖小上几岁,叫柯尔。肖和柯尔打小儿就认识,俩人前后院儿长大,没事闲的就一块往山里去,满处疯跑的时候还能给家里老爷子弄点药材。
柯尔干起活来踏实利索,话也不多,本本分分的,要是肖得罪了哪位贵客,他却总能帮着解围。对面开茶馆的弗斯科说的倒是没错——“这大药房里要是没有柯尔,恐怕是早晚都要倒闭的喽。”
这转眼又到了夏天,城里闷热闷热的直叫人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能有点风的时候还总吹的满街是土睁不开眼。
那天大中午的肖正躺在里屋里歇着,窗外的蝉“二瑟、二瑟”地叫得挺欢。肖寻思着过两天就去买几只蛐蛐儿养着,跟弗斯科一边喝茶一边斗虫,顺便赌点小钱。就这愣神儿的功夫,药房外面忽然热闹起来。肖穿好马褂,重新整了下头发,刚走到店面里就瞅见门口围了一圈人,柯尔也靠在门口看热闹。
原来是来了个算命的把摊儿摆在了药房门口,正忽悠着过路的人来算卦。
那“算命先生”却是个女人。
她有辆手推车,车上支着个杆子,杆子上挂着块细长条的青色帆布,上面写着个“相”字。女人坐在车后头,一身藏蓝长袍,手里攥着个扇子,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黑色的镜片擦得锃光瓦亮,挡住她半个眼睛。她正在给一个屠夫模样的人看手相。
肖对算命先生的不分儿是骨子里的。是个人都能往那里一坐,装模作样地看看面相手相,聪明点的可能套套话,最后胡编滥造一堆狗屁骗钱。都是迷信。
算命的女人大爷似的往后一靠,唰啦一声抖开扇子,肖这才瞅见扇面上写着个龙飞凤舞的“根”字。她刻意磨磨叽叽地说出屠夫的家世,什么他老家是哪儿,老婆长什么样儿,几个孩子听不听话,说到他近日会有灾祸的时候屠夫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女人脚边,一边掏钱一边连连叫着“根半仙”,求着她给消灾。
这会儿肖已经看不下去了,这满嘴胡扯的算命先生堵着她药房大门口瞎忽悠,还找了个比弗斯科还不会装蒜的托儿,她该哄她走了。
“给我算算如何。”
肖迈过门坎,女人闻声转过了身子,嘴都张了一半,却把忽悠人的话憋了回去。肖两三步走到她眼巴前儿,撸起袖子,手伸过去,女人却还抬着头瞧她。
肖阴沉的脸,寻思着女人要是再不说话她就直接砸摊儿。女人摘下了黑眼镜,她没准不知道那眼镜让她看上去跟只瞎猫似的。而那镜片后面藏着的是双棕亮的眸子,肖也跟着愣了一下。
“你是......”女人深吸一大口气,像是要把半条胡同儿都给吞到肚子里,“肖大夫。”
肖等着她说出个一二三,谁想到她只来了句:“我是根,叫我阿根就行。”
肖两手啪地按在了女人的手推车上,想着该怎么把她揍到亲娘都认不出。
“滚蛋。别堵着我药房门口。”
柯尔着急忙慌地过来想把肖拉走,肖搓火地冲着这根半仙翻了个大白眼,刚转身要走便听见她说,“我是来开药的,肖大夫”。
女人说自己三更半夜老睡不着觉,肖给她抓了点决明子,包在小纸袋里,外面系上根麻绳,递给正在屋里瞎踅摸的根。
“炒熟了煮水喝,过十天半个月的要是不见好再来找我。”这会儿肖已经不恼了,也姑且算是行医的道德。
根把那包决明子放到鼻子前面使劲闻了闻,肖这才注意到她的鼻尖翘地像亭子的角梁。根留下几个铜钱,冲着肖依然没表情的脸笑了笑,撒欢儿地推着那辆破手推车走了。
“她真好看。”柯尔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回味地叹道,在看到肖瞪着他之后夹着尾巴一溜儿烟地跑去干活了。
那根半仙在第二日就又溜了过来,但这回没推车,也没带那瞎子眼镜,就她一个人麻秆似的晃进了药房。
她向肖打听了芬奇先生的事,老芬奇是这一带的私塾先生,成天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教一群小崽子念书写字,久而久之腰出了毛病。
“听说你治好了他的腰?”根猫着腰半趴在药房柜台上,肖只想告诉她她老这么下去腰也得出问题。芬奇的腰的确是肖给医的,但说到底也没彻底医好,不过是让他少疼了一些。
“缓解而已。”肖实话实说,端起瓷杯喝了几口花茶。
“我这里也疼得厉害。”根转过了身子,指指尾椎骨那片儿,“您能帮我瞧瞧吗?”
肖犹豫了约莫一分钟,眼睛像被日光晒着那般眯起来。根见她迟迟不肯答应,便无病呻吟地哎呦起来,跟个老太太似的揉着自己后腰。而那几声哎呦在肖听来好似折磨,不是说难听,反而是让肖忽然觉得哪里很别扭。
她既想再听见,又不想再听见。
旁边的柯尔尴尬得瞥了瞥她俩,自顾自地整理起账本。
“去里屋,我瞅一眼。”肖把茶杯放下,从柜台后头走出来,领着根去了后面。
根褪下了披风,里面是件贴身穿的带着蓝色刺绣的白长袍,后脖颈位置有着一排扣子,根正慢吞吞地把它们一颗颗解开,本被遮住的皮肤一点点袒露出来,白嫩地像是轻轻一碰就能搓破了皮。
白袍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小坎儿和内裤。
肖险些忘了自己是来给人看病的。
根这会儿倒是乖乖地站那儿没动,肖挽起袖子,用指尖按上了她的尾巴骨,微微用力地往下压。
“疼了就告......”
“啊......”
根的身子缩了一下,肩膀也跟着颤抖,棕色的头发在她肩上磨蹭着。肖只觉得这屋子里又热了几分,还很燥的慌,需要什么东西来祛暑解渴。她的手继续在根的腰上摸索,这里按按那里压压,确保了她筋骨都无碍之后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白袍,却在下蹲的时候闻见了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不同于胭脂或者熏香。
“你的腰没事。”她说,“穿上吧。”
根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含笑对肖倒了谢,还捎带着告诉她,那决明子药效好的很。肖懒得去揭穿她,就算是极好的药材也不会两天就见效。
根走了之后,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的,便吩咐柯尔去煮了锅酸梅汤。
后来几日根频繁的出现在药房附近,有时候是来摆摊儿算命,有时候就是来闲逛买东西。 她和邻里街坊打得成一片,一点都不消停,肖在药房里就总能听见外面有人“根半仙”、“根姑娘”,要不就是“阿根”地打招呼。
没过一阵儿之后根开始帮着附近的住家捎药材,既能赚点小钱又能给自己整天往药房跑找个理由。她先是帮李四买了几个膏药,又帮芬奇弄了些入药用的茶叶,这次又说是弗斯科来买乌豆根和干枣。
“我不稀罕知道你是怎么认识这堆人的,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自己来,但是——”肖指向对门的茶馆,“弗斯科?他就住在对面,他要是还能下地就最好亲自来。”
“肖大夫,他肚脐眼儿着凉了在家拉稀呢。”
根无辜地又差不多趴在了柜台上,从下往上看着肖,在肖刚要开口时又变得嬉皮笑脸,但无损于她的好看。
“再说了,我这是帮你增加财源......和桃花呐。”
肖扬起手就要抽上去,手掌最后却稳稳地停在半空中,而根呢,压根儿就没有一点要躲开的意思。
“我方才算过了,自己最近没有血光之灾。”她直起了身子,把钱塞在了肖那只扬起的右手里。肖停顿了半晌,以为能噎住她的讽刺道:“那怎么不给自己算算,看是不是中了邪?”
“中了肖大夫你的邪。”根笑道。
肖这下彻底愣住了,她琢磨不出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儿。根帮她捋平了马褂的领子,指尖碰着了肖的脖子,痒痒的。
肖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净念叨着根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又想起那天根在她房间里脱衣服的景象,那种奇怪而陌生的悸动化作蚊虫一样,围着她一圈圈地转,嗡嗡地叫。
她觉得自己才是中邪的那个。
不出几日,根果然又来了,肖这还没想好该怎么直面她,赶忙躲进店面里屋,透着墙上的小洞往外看。根穿了身新置的马褂,脚上蹬着双布鞋,手里拎着个暗红的匣子,说是从老相识那里捎来的点心。
肖在内屋里猫着,做贼似的听着根像柯尔打听着自己的去处。柯尔这小子还算机灵,他告诉根,大掌柜的带人去郊外采药了,怎么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根倒是也不傻,肖估摸着她早已猜到自己是在躲她,便识趣地放下了点心,撩开门帘儿要走,最后还不忘嘱咐柯尔,让肖吃点心的时候记着蘸点儿桂花酱。
肖从里屋里蹿出来,从小窗探出头去看,果然瞅见女人那屁颠儿屁颠儿的德行样儿。
柯尔的离开是很突然的。他父母因为些乱七八糟的家事要搬到南方,柯尔也不能继续在药房工作了。肖亲自为他送行,结果根也跑来添乱,还严肃地告诉柯尔尽量避开水路。
柯尔被她弄得有点慎得慌,但答应了根按她说的做。十来天之后肖收到了柯尔的来信,说他们本要坐的船出事了,他们逃过一劫,一定要替他谢谢根。
肖脑袋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根真的预见了什么。 根一连好久没出现,肖特地去找了李四那帮人打听,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她再一次见到根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肖穿上了厚实些的衣服,根却还是穿得挺清凉。
“你去哪里了?”肖头一回主动找了个话茬。
“调养。”根说,“伤了元气。”
肖仔细把根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她好像是比之前又要瘦了一些。肖一直还都惦记着问问她柯尔的那件事,她很想知道答案,以及“元气”和这些有没有关联,但她最后说出口的只是,“外面冷,我们去里屋吧”。
常年和药材打交道让肖的嗅觉有些迟钝了,可说来也怪,她能清楚地分辨出根身上每一种不同的气味。香皂,雪花膏,蛤蜊油,胭脂,还有她自己的气息。肖顺着她的脊柱往下亲吻的时候有记得在她尾椎骨的位置放轻力道。
第二天晌午肖醒了过来,根又把她的手推车放到了药房门口,正帮着她卖药呢。
入冬之后街上的叫花子倒是比大夏天的还多,他们总想着挤在街边的店面门口烤烤火,或者讨点剩菜剩饭吃。
有天中午药房门外又吵吵起来,肖出去一瞅,另一个算命先生模样的人站在那儿,衣服破破烂烂的好久没换了,手里拿着根毛笔,神经兮兮地念叨着什么。
弗斯科找了几个铜子想把他打发走,不料让他一把给揪住了衣领。
“你、你、你会死!”他叫道,眼睛空洞地瞪着弗斯科,“你会死......”
弗斯科推开他,一拳把他撂倒在地,嫌弃地掸着衣服。
“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肖从没见过弗斯科这般气恼,他刚想叫手下的伙计把他撵走,那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粘了不少泥土。
“你们会死,你们都会死,你们都要孤独终老!”他发狂似的叫着,引得众人害怕起来,连连往后退。
这时他看见了一旁的肖和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肖挡在了根前面。
“你们......”那疯子指着她们,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放在嘴里咬着,“你们......你们是妖魔!你们是不祥!”他绕道一个能看见根的地方,像匹受惊的马一样嘶鸣起来,拿起一块石头就往她们身上砸,肖用袖子挡住。
“你们都得去死!”
“我艹你妈了个......”弗斯科和伙计过来就要揍他,但肖也本就是个概儿不吝的主儿,一个箭步上去就抽了他一大嘴巴子,把他抽得晕头转向。
附近的店员伙计一股脑儿地扑上去踹了他几脚,最后把他拉扯起来往外面推。
“别让我再瞧见你,你个臭丫挺的!”肖只觉得自己被气得脑仁儿疼,喘匀了气之后转过来看了看根。
“甭搭理他。”
那天晚些时候城东有个老人点名要肖去出诊,那老先生病得很重,得要棵黄参吊吊命,店里的黄参正好都用光了,根便赶去其他的药铺进药,俩人约好了在老人的宅子见面。
肖忙着给老人先医着,却怎么也等不来根,老人眼瞅着就要挺不住了。又过了一刻钟之后,送来黄参的却是拉洋车的李四。
“根呢?”肖想起来那个疯子,又看着李四的表情,不免害怕起来。
李四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吭叽着告诉她,药房着火了,是那疯子点的,弗斯科他们已经抓到他把他送到官府了,现在正帮着灭火。至于根,大伙儿都还没找到她。
肖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叫她喘不过气,她勉强坚持到帮老人对了遍方子,看着下人熬上药后才骑马赶回去。
药房的大火烧得可旺,乌黑的浓烟往上窜,伴着股木材和草药烧焦的味道,正门已经被倒塌的砖石给堵住了,侧门是从里面上锁的,更别说那里现在也烧得正凶。
周围的街坊都帮着灭火,肖一边帮他们递水一边问根的下落,结果人们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没功夫回答。
肖实在是没辙,在水桶里浸湿了外套,不知从哪儿搬了条梯子就搭在了火势最小的厢房墙头,疯了似的爬上去,急得弗斯科直骂她不要命。肖从墙头跳下来,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她躲避着火舌和坍塌下来的木材,最后在院子里后面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根。火还没有蔓延到这儿,她头上却流着血,显然是被那疯子给敲晕了。
弗斯科用李四的洋车撞开了侧门,肖抱起根往那边跑,在整个门框都塌下来之前冲了出去捡了条命。
肖家的药房被烧的一干二净,连点药材渣儿都没剩下,就连那块传了一百来年的牌匾也给烧得认不出来了。肖廉价处理了一些勉强还能用的器具,拿到些盘缠。
她们先借住在了弗斯科家,肖倒是还做着老本行,给根瞧病。她俩身上都有一点烧伤,根额头上的伤口很深,但也都并无大碍。根心疼着那辆手推车,还有她的小扇子,说是没有它们自己都做不成算命先生了。
“得了吧,你连自己的血光之灾都算不出来。看你以后也别瞎算命了。”肖说,给她的额头换着药。
“可不嘛。”根倒是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端起茶杯喂了肖一口,肖被烫到舌尖地叫了一声。
“我们肖大夫总能妙手回春。”她说,“以后该拜你肖半仙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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