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 溫馨的。
重温510惨案，感觉自己吃下去的是屎，挤出来的是糖。
落日给城市镀上一层血红色，晚霞映亮了哈德逊河。一些鸟落在附近的草坪上，root能辨认出岩鸽、加拿大雁和少数几种麻雀。街灯还没有亮起，一对夫妇推着婴儿车路过root的秋千，把root的笑容误以为是礼貌的表示，并对此作出了友好的回应。
“你知道吗sameen，你现在应该把我当成一个纽约市幸福的小市民”root冲着夕阳轻声喃喃了一句，将头发撩至耳后，耳朵上金属的微型耳机闪着银色的光。
“你他妈不会是疯了吧。”几条街道外的shaw正拎着手机到处找她的定位，放弃了她最爱的熟食店和浴后的鸡尾酒。听见root在那头傻里傻气的冒泡，暗暗发誓回头一定亲手把她给办了。
不管怎样，任务暂时结束了。Root的小腿被弹片划伤，属于没有死没有残废没有被俘虏的范围内。可喜可贺，她们还剩半个黄昏。Sameen没有笑，却仿佛吞下了一只名叫root的蝴蝶，此时此刻那只蝴蝶在胸腔抖动翅膀，扫得她心口酥痒难耐。Shaw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找到root，让这只蝴蝶给自己一个吻，或是别的什么。
root挂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你在哪儿？sameen？”
“额，还有一个街区…就到了。”shaw在宽阔的马路斜对面拿着出任务用的望远镜，root蜜色的刘海光滑柔顺地覆住被自己吻过的额头，再往下，棕色的眼眸波光流转出现在视线里。Shaw赶紧放下望远镜，所谓做贼心虚，shaw想找另一条道绕到root后面去，她不想让root发现自己。
两手空空地出现在root背后，好像算不上什么惊喜。绿灯亮起，Shaw进入人流的时候，甚至开始思索是否应该去买束鲜花，“但root好像不喜欢花，她喜欢什么？口红？枪？”shaw很自然地分心了，思绪飘至九霄云外。高强度的训练下shaw能凭借肉眼躲过所有监控，这本事却没能避免这次分心让她狠狠地撞上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的肩膀。众人的视线向散落一地的文件聚集，shaw狼狈地落荒而逃，丢给脱口而出抱歉的男士一个黑色的背影。“我到底在干什么？”躲掉最后一道车流，脚终于踏及草坪，shaw想。
直至今日，shaw算不出自己已经独自度过了多少个春秋 。她放轻脚步踩在root存在过的草坪上，第一次对植物生出某种怜惜，尽管这怜惜并不能准确译为——爱。阳光洒在不远处root的头发上，金亮亮的一片。shaw双手插进裤兜里，凝视root长长的影子。她做出尝试，强烈的想要体验到感情，想要感情像风一样刮遍她的全身。
有那么一刻，shaw觉得这不该是root和自己的人生。
“sameen？”
“sameen你在哪儿？”久久没有回音，恐惧和慌乱涌上root的心口。艰难的窒息感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想起扒着铁门目睹shaw中弹，想起皮开肉绽的痛苦的呻吟，想起shaw差点死在她面前，想起shaw说“你别指望我再记得你。”
她试图站起来，下一秒却因一个拉力跌倒在秋千上。没等root做出反应，她的身体就荡到了几乎和地面平行的地方。root惊呼一声，扯住了两边的铁链。
“你个混蛋！”不用回头，root就知道shaw在她背后笑得多开心。
秋千越晃越低，最后一次下荡的时候，shaw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并接住了一个没对准要害的肘击。高度正合适，shaw把头埋进root的颈窝，头发和呼吸都让彼此酥酥痒痒的。root趁机反手掐了一把shaw的腰，侧过半身一把扯下了shaw的发带，调笑着拾起一缕黑发。
“你想我了？没喝酒就来了？”root仿佛那个三分钟问一次shaw来了没有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脸不红心不跳。
shaw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翻了一个毫无威慑力可言的白眼。
“走吧，我们先去喝点酒，然后再买点熟食。”root先站了起来，仰视改为俯视，用大拇指在shaw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别着急，晚点时候我们可能还要再喝第二杯浴后鸡尾酒，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话，root大踏步地走到了前面，shaw跟上她的脚步，默默在心里腹诽“哪一次不是我扶你从浴室出来然后倒头就睡，算了吧，你还指望喝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