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杀手锤圈养吸血鬼根的故事
是否原创:原创
配对:肖根/根肖
等级:普通
特殊题材预警:主要人物(根妹)吸血鬼化【。
电梯间:(中) (下)
写的时候真的好耻啊【捂脸
没有血腥重口 根妹是一只萌萌的吸血鬼
我不废话了【挥手
Bloody Little Thing
午夜时分。
Shaw被一阵声响从梦中惊醒。那急促的敲打声,连带着几扇窗户的玻璃都震颤起来。
一声闷响之后那令人焦心的、烦躁的敲打声终于散去。
完全清醒过来的Shaw抽出枕边的木棍,打着呵欠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习惯了夜晚的眼睛凭着窗外渗入的摇曳的路灯的暗光,指引身体绕开散落在地面上的凌乱杂物。
心怀一份紧张,她举着木棍猛地拉开窗帘,随时做好把它捅进来者胸口的准备。
而眼前所见的只是一个穿着残破不堪的衣服,倒在阳台里的可怜的家伙。
她还是回来了。
Shaw拉开玻璃门,蹲在那家伙身边。
又是这样,颀长的纤细的身体,凌乱的发丝,带血的侧脸。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把那家伙拖进家里。
浑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被撕咬得皮肉绽开的伤口,腿上还被人插了一根钢筋。
你这是和人干架了么,Shaw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愿为这家伙处理伤口,更何况是伤得这么不堪入目的伤口。好在这家伙的自癒能力远远好过想象,或许只是寻求一个可以躲避太阳的地方。
Shaw这样盘算着,如果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没有醒过来,就把她扔进阳光里去烧成灰烬。
她倒是很想目睹这样的现场。于是在做完用以自保的准备工作之后,无趣地坐在那家伙身边,什么也不做地看着那张在血迹和泥土和发丝中躲藏着的,艺术品般精致而魅惑的脸。
而那家伙却在天边将要泛白的时间里过早地醒了过来。即使行动困难,还是伸出乏力的手掐住Shaw的脖^颈,引得后者抛出一个不屑的笑。
Shaw把早就准备好的满满一杯腥味十足的红色液体塞进Root的手掌中。
Root轻巧地甩开了落在脸上的脏乱的头发,抬起惊喜而雀跃的瞳孔。
“人血?”她眨巴着本不需要眨的眼睛。
“猪血。”Shaw没好气地把那令人恶心的东西推到她嘴边,“快点喝掉,这味道简直恶心爆了。”
“知道你还给我喝。”
即使说着抱怨的话,Root还是捏着高挺的鼻子一口气灌下了它。
“我很想你,Sameen。”
“滚。”
Shaw嫌弃地拍开了那凑近的、带着奇妙气味的脸。
却莫名地在心里回想起了这段奇异的相遇。
六天前。
为了寻找失蹤的Jean Redon,这已经是Shaw第二次潜入这幢大楼了。被布置任务以来两天,所有的线索都让人一头雾水——那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比如他消失时桌上的茶水只喝了一半,连在公司电脑上炒股的页面都还没有关掉。
好吧,这些都不是问题。Shaw现在的问题在于,如果不在十天内杀了他,她就拿不到工资了。
一毛钱都拿不到,即使这只是她表面上的工作,也足够令人难堪了。作为一个失败次数为零的杀手。
不知是否是错觉,大楼里的氛围比上次更诡异了。Shaw心想半夜两点应该不会有人留在公司,于是翻窗进了Redon所在的办公室。窗台比预想的高了不少,跨上去挺费力。
她没有开灯,而是打开手电,轻手轻脚地走向Redon的办公桌。一整片纯粹的黑暗之中,除了办公室特有的干燥剂和油墨的气味,仅剩的只有来自她手中的细长光线——在发现角落里洒出的微弱光亮之前,她是这么认为的。
Shaw的职业本能使她在大脑中迅速排列了多种可能性。一路跟蹤她到这里来的警察,把Redon绑架了的什么人,另一个被雇来杀他的人,或者甚至可能是Redon本人。总之她关掉了手电,一步一顿地,尽可能轻地靠近那亮光。
一瞬之间,整个办公室都亮起了灯。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刺得怎么也撑不开。过了很久她才终于看明白,角落里的电脑屏幕后坐着一个人——她见过,那个高挺的鼻梁,在第一次进这个大楼时,她在走廊里见过。当时Shaw看到那个女人工作牌上的部门与Redon是同一个,便向她提过几个关于他失蹤的问题。
眼前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女人。
“刑警小姐?”她飘着一头金色长卷发,用一种半嘲笑半讨好的眼神看着Shaw,“你为什么不开灯?”
她轻易打开灯的做法让Shaw感到无比愤怒,仿佛刚才那个打着手电蹑手蹑脚的自己是个傻逼,她可不喜欢这样的羞辱感。但原以为说自己是刑警这种谎话很容易被拆穿,那个女人却还这么相信着,Shaw又觉得扳回了一局,差点就要得意地笑出来。
“呃—,我是想…”
“你是来调查的吧?”那个女人压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她,“关于那失蹤的两个人。”
“两个?!”
“我们部门的另一个人,Mr Johnson也联系不到了。”她撇了撇嘴,说话时掠过几个不合年龄的幼稚表情,过后又狐疑地抬起一双大眼睛,那深棕色的瞳孔闪着淡淡的光芒,“警察小姐居然没有听说?”
“嗯?啊,怎么可能。只是…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Shaw怕被看出眼神的凌乱,慌忙躲开眼睛观察四周。
又失蹤了一个人。同一个部门里,连续有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怎么想都有些蹊跷——至少可以说明Redon的消失不是单纯出于主观的,某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目标不只他一个人。
“我真希望他们都没出什么事,不然这个公司…呆不下去了。”那个女人说着皱了皱鼻子,表达不满。
“他们有什么矛盾,或者共同点?”
“我很想帮忙,但是抱歉…我也是新人。”那人解释道,她的笑容有些奇异,但却又无法准确把握那奇异的点。她说着站起来,与那瘦削颀长的身形无关,她的所有言行举止里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鬼魅,比起视觉上的冲突,更像是…嗅觉的。“喝点什么?”她站在桌台边,撩起耳边的碎发,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条。
“不了。”Shaw只是顺道过来看看,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副业工作在等待她。于是她耍起了试图脱身时常用的把戏——按下口袋里的一个小按纽,于是手机响起来。装模作样地接起,用严肃的口吻说上几句话后回过头,“抱歉,局里有点事。我还会再来的。”
“那…”那人笑着露出了洁白牙齿,“可以要一个你的名字么?”
“Sameen Shaw,”Shaw说完试着回想那天在她的工作牌上看到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如果还要找我帮忙的话,请晚上来喔。”她抱着手臂想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我上夜班。”说完又坐回桌边,仰起脑袋坏坏地浅笑着,“可以叫我Root。”
Root,Shaw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第二天白天她跑了两位失蹤人士的家,她凭借敏锐的职业嗅觉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人算计了——那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在一个部门工作以外。连两位焦急的妻子都不相互认识。
有什么人出于无聊的目的和心态带走了他们,带走了那位Johnson无可厚非,Shaw的怨念在于为什么偏偏绑走了她的目标—Redon。
如果不能找到他,即使无关工钱,自尊心都过意不去。
一整日几乎可谓一无所获,而这一天她也没有收到副业上的委托。闲来无事的她在超市买了足量的石灰粉和漂白粉当作备用。
副业的委托赚的钱时多时少,遇到人傻钱多的就多要一些,可怜鬼的就少要一些。工作本身简单,只不过帮一些不敢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的人收拾残局而已。
大白天潜入大楼显然不可行,她在对面的牛排店要了大块牛排和威士忌,吃着喝着等待夜晚降临。
一点整,大厅已是一片漆黑。
靠近办公室时她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连续不断地撞倒着东西…警觉地握住腰间的枪柄,缓缓推动未锁的玻璃门。黑暗中她只能凭着“安全出口”标识的亮光分辨里面的情况,一无所见。
玻璃门出乎意料地发出“吱呀”一声怪叫,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味道。里面传来的巨大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后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Shaw一边念叨着抱怨的话,一边迅速伸手按下灯的开关。
突然明晰的视线里,桌子被撞得歪斜不已。地上横卧着一个女人——那修长的双腿,凌^乱的长发盖在她带血的侧脸上。
Root,那个“值夜班”的女人。
来不及多想,Shaw冲上去摸她的脉搏,却在触到前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手腕。
“有人…”她皱起眉头,样子十分痛苦,“有人要带我走…”
“什么样的?男的女的?”Shaw四处张望一圈,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已经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Root看起来害怕极了,微颤着嘴唇,“看来我们部门被盯上了而且…下一个是我…我该…该怎么办?”
“那人已经走了。”Shaw咂了咂嘴,撩开Root的头发,脸上只是擦伤而已,那擦伤却显得异常撩人。说实在的,她不怎么想管这个可怜鬼,就算她此时此刻死在这里也根本无所谓。但转念一想,如果下一个目标真的是她,是否意味着只要关注着她,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到Redon?
Root已经坐了起来,蜷着过分细长的双腿,她看起来真的吓坏了,双手也不停地发抖。而这样的情绪正是最有益于Shaw利用的。
“那人是个左撇子。”Root说着闭着眼睛,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把两边的碎发统统捞到耳后,那动作配上她害怕的、沾着汗水和血水的分明的下颚线条,散发着魅^惑的味道,和夜晚的暗光巧妙的混合在一起发酵着。
“喂,”Shaw叫住她,“你能请个几天假么?”
“怎么?果然我还是应该躲起来避避么?”
“如果那人真想找你,你不可能躲得过…呃,我是说,可以暂时躲到我那儿。”Shaw走向Redon的办公桌,从刚才起她就觉得这个空间里充满了一种熟悉的、不协调的感觉。暂时无视这些,拉开Redon的抽屉她大失所望,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并不是东西被别人拿走了,而是那里原本就没有放过任何东西,积攒着厚厚的灰尘。
“Ms Shaw...”
“Shaw就好。”
“噢…嗯—,Shaw,Mr Redon没有在这里放东西的习惯。”
果然,看来又落空了。但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至少她差一点就和敌人正面交锋了。Root已经站在她身后,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原本就瘦,这种恐惧着微微颤抖的神情使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走吧。”
“去哪里?”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家。”Shaw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住处并不宽敞,加之窗户上了牢固的铁杆,室内的空间显得更狭小。她在储物间给Root铺起了地铺,稍微收拾了杂物。她不介意有别人窥探这里,因为这个“家”不过一个空壳,没有存放任何涉及隐私的东西。
“你还要出去吗?”Root坐下后问道。
“不会。就算要出去也会锁紧门窗的。”Shaw把手臂环抱在胸前,“你很安全。”
“其实不用上锁也没事嘛…”她几乎就要噘起嘴。
“哈?”Shaw皱起眉头,这个女人脑子里搭错了什么筋?
“不,没什么。谢谢你了。”她抛过来一个安心的、略带顽皮的微笑,与那里昏暗的光线搅和在一起,莫名使人眩晕。
夜里,Shaw几乎是忽地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异常性。她很美,五官无可挑剔。但与其说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更不如说她根本没有半点人的气息——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没有低人一等的挫败,没有一点血色。
以及她顺带着想到,办公室里那些不协调的感觉,或许来源于过于浓重的血腥味。
早晨留下两片面包给还未起床的客人,在出门前锁上所有窗户。即使不这么做,窗外的铁杆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万事周全之后她才反锁上门,出去工作。
令她气愤的是午后返回时桌上的食物还原封不动地摆着——难道那个女人还没起床吗?她真把这当成了该死的度假了吗?正这么想着,却瞥见阴暗的墙角,她双手抱膝地坐着。她像是观察了很久似的,坏笑着冲Shaw招招手。
“嗨,工作回来了吗?”
“午间休息。”Shaw随意编造了一下,粗暴地把桌上的面包塞进嘴里咬着,“如果你不喜欢这该死的玩意儿,直说。”
“不是,Sameen。”
“别这么叫。”
“噢好吧。”Root撇了撇抹上晶莹的淡红色唇彩的嘴唇,而后又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Shaw,我只是…不习惯吃早饭。”
“啊是么。”她注意到从自己进门起,那女人的视线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就像是——盯着盘子里的牛排。这让她不好受,无处发泄也无处躲避。“你缩在那里干嘛。”
“嗯—”Root歪过脸,下巴抵在膝盖上,“有安全感?”
“什么玩意儿。”
Shaw不再搭理她。她得回房间查看一上午的监控摄像,是否有人试图接近这里。
从结论上来看,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下午出门时,Root还一动不动地躲在那个角落里——仿佛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用纯净得不能更纯净的眼神看着她。过分雪白的皮肤,精致的下颚,全都毫无真实感。
“又要出门?”她的声音里藏着一分雀跃,仿佛就要说出一句“带我去”来。
Shaw不耐烦回答她的问题。打开橱柜把所有零食掏出来倒在桌上,“晚上可能很晚回来。吃的只有这些,你凑合着。”
“注意安全。”她笑咪咪地说,用试探般小心翼翼的动作抽走了一包薯片,抱在怀里。
性格古怪,难以捉摸——而Shaw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去试着琢磨任何一个人。
忘记这些。她的副业工作就要开始了。
停下车。在一片黑暗中戴上手套,面罩。车窗外也是一片漆黑,正合她意。习惯黑暗,直到它变成一种嗅觉,变成一种味觉,在品尝之余也能把它置之脑后Shaw把后备箱里的加厚大麻袋用力拽出。
耳边是惬意的海浪声,刮起的微凉的海风夹杂着少量水汽,在她脸上铺开
遇上树叶则颤抖不已,发出“沙沙”的遥远响声。
她把后备箱里的两个大铁桶提出来,两种粉末一起倒入麻袋。
海腥味,血腥味,呛鼻的粉末味各据一方,统治她的嗅觉中枢。
扎上麻袋口,拖着它,拎着两个累赘的大铁桶循着海浪声音走去。
先是把那装着石灰粉和漂白粉的桶扔进目不可见的海水之中。而后她站在那里,海边的悬崖边,举行她毫不虔诚的小仪式。
双手合十,无意义地祈祷了一会儿。
把那沉重的、装着尸^体的麻袋扔进巨响的波浪之间。
她的工作总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她确信把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洗干净了,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她琢磨着这个时间她的客人应该早就熟睡了,得以避免不必要的窘迫,她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心态驱车回家。
还有七天时间可以用于解决Redon的问题,Shaw可不想为自己光辉的职业生涯留下污点。为此,她必须好好利用唯一的既得资源——对手的下一个目标,无论她是一个多惹人厌、多么让人躲避不及的存在。
桌上的零食少了一半,出于对客人的愧疚,Shaw把沿途买的热狗和三明治放下。储物间里传出悉悉窣窣的响声,Root还没有睡着。
“Hello,醒着么?”Shaw敲响门板,酝酿着邀请别人吃东西时应说的台词。
“噢,Shaw。”
“买了热狗,没睡的话就来吃吧。”
“…不用,我很饱。”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慌张,古怪的腔调也少了几分。
“是么。那就留着明早。”Shaw耸了耸肩,这个女人居然连门都不给自己开,却也怒不起来。
沉默蔓延开来,Shaw还没有酝酿出走开的情绪,莫名地。
她妥协而又哀求般的声音传来。
“Shaw…可以拜托你离这里远一点吗?拜托了…”明明是万分无理而又失礼的话,被她带着糯糯的鼻音的声音说出来,似乎难以拒绝。不过Shaw本来就是准备离开的,毫无疑问。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生气了。虽然不是出于善意收留这个女人的,但自己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保护了她。怒气总是来得这么快而难以消散,作为一种Sameen Shaw仅有的情感,它是她“忠诚”的下属,挥不散,撵不走。
本该是那样的。
但这一天它却消散了,当Shaw从沙发下面找出一包未拆封的薯片——那包Root抱在怀里的薯片的时候。接下来她分别从洗衣机下面,冰箱下面,电视柜下面,从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找出了没有拆开过的零食——她倒在桌上的零食中的一部分。
虽然没有真的去对照,但Shaw可以肯定那个女人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还处心积虑地试图制造她吃了很多的零食的假象。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如果是太过于恐慌而食欲不振的话,有什么必要隐瞒这一点——更何况她的样子和恐慌完全不沾边。实在是一个古怪到莫名其妙的女人。但Shaw不愿,也懒得去思考得更多。
她现在只想要爬上床去睡一觉,放松这紧绷了一天的身体。
同样的状况第二天也持续着。
出门前留给她的热狗,中午回来时纹丝不动地躺在盘子里。Root又一次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冲她笑,又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晶莹的淡红色嘴唇。
出于她难得一见的善意,Shaw居然想要帮她掩饰那个笨拙到好笑的谎言,又倒了一桌子零食给她。她觉得自己或许只是想看看她发现自己昨天藏的零食不见时的样子,光是想象这个女人吃惊的、挫败的样子就让她亢奋不已——是的,亢奋,这个许久不曾降临在她身上的词语。
没有业务委托,结束工作后Shaw晚上七点之前便回到了家。由于下午朝两个人开了枪,她的衣服上沾满了烦人的硝烟味
。
Root出奇不意地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手里抓着一个可怜的靠枕,随意揉捏、玩弄。一会儿抱在胸前,一会儿又压在腿下,甚至用来挡住自己的脸,伴随着从她的嗓子里钻出的被捏细的轻呜声。
“你他妈在搞什么?”被吵得恼怒不已的Shaw朝她走过去,一把夺过那个抱枕,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Root轻开着嘴唇,一副委屈得无言的样子,却又扬扬眉毛,挤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排解寂寞?”她仰起那微翘的下巴,“不想被我烦的话你可以带我去观摩你工作嘛,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Sameen。”
“我说过了,别这样叫。”
“那你是愿意带我去观摩咯?”
“想得美。”
听到这个回答,Root自顾自闭着眼睛笑起来,“也是,刑警小姐的工作怎么能给人随便偷窥,是吧?”
Shaw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刻意加重了“刑警小姐”这一词组。
瞥了一眼桌上完全没动的零食袋,看来她在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暴露之后妥协了,不再撒一些无意义的谎。
“两天没吃东西,你不会饿的么?”Shaw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她的脸。艺术品一般的容颜里寻不出任何有思考价值的东西。
“很饿。”她抿起嘴,瞥着天花板,单手揉了揉肚子,抬起俏皮的鬼魅的目光,“但是不想吃。”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据说,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呢,Sameen。”
“闭嘴。”对于这个几乎没有被人叫过的名字起了过敏性反应,Shaw没好气地抛给她一个白眼,甩上门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第三天见到Root时,她的消瘦变得显而易见。脸颊削了下去,身体变得更单薄,无血色的面色却依旧只是毫无血色。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伸着腿坐在那个同样的角落里,一副饿得快不行了的样子,手掌抚摩着肚子。对桌上的食物却表现得不屑一顾,眼神紧紧追着Shaw的身影,只是眼里狡黠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你要去哪儿?”她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一些慌乱。
“工作。”
“晚上你走之前能开开阳台的窗透气么?”
“不能。今天我不会中途回来了”
Root听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叹着口气摇摇头。
“你他妈这到底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么?”Shaw看她的样子皱起眉头,这人突然安静老实下来居然挺让她不习惯的。
“我很好。只是不想吃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你帮我开一会儿窗透气。”
“没听清楚么?没门。”
“Shaw,”她叹了口气,“拜托了。”
“别想了。”Shaw不明白她执着于窗户的理由是什么,虽然试着感同身受一下断食两天的饥饿感就让她全身寒毛倒竖,但她还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安全措施出现任何漏洞。
于是她无视Root祈求的眼神,径自反锁上门离开。
对任何一个普通人这么做都无可厚非,她当然不会想到对Root这样做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对于Root 的各种诡异行径,她本该有所察觉。
但她没有。至少在事态恶化之前,她没有。
这一天执行的杀害任务,在与目标正面交锋的时候,左脸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伤口本身没有什么疼痛感,出血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于是她带着又一身硝烟味和一身血腥味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她所不知道的嗜^血生物的面前。
打开门,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鬼^魅而迷人的Root漾着前所未有的露出虎牙的笑容,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乏力,轻轻诱^惑地晃动着那颀长的身体和纤细的腿。
“欢迎回来,Sameen。”
Shaw看着她的脸和身体怔怔地咽了咽口水,在与那双深棕色的闪着奇异光芒的眼眸对视三秒之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艺术品般的人,伸出舌头舔去了她左脸上的血液。而后那沾着血液的舌^尖在嘴角轻^舐了一圈,在那里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而后又用收入口中转了一圈的舌^头仔细地舔去了它。
整个过程美得就像在进行不可亵渎的仪式。
Shaw的喉咙开始发热,大脑也开始逐步走向失^控。
Root稍稍转动了一圈她洁白纤细的脖^颈,锁^骨上方的筋起伏着,在灯光中显现出截然不同的光影变化。
“你看起来很美味。”Shaw的口中冒出了心中最直接的欲望,于是她也不打算按捺下去,伸手扯开了Root的衣领,喷吐着热情的气息。
“你也是。”Root脸上飘起了一个纯粹得不能更纯粹的笑容。
她们开始接吻。互相咬住嘴唇、舌尖交^缠,唇齿摩擦。
暴露出最诚实的最平等的一面。
—CONTINUE—
(
我有特殊的卡文技巧)